见阮星若对自己的话不为所动,阮娇娇心里更不平衡了。
阮星若轻啧一声。
她倒是没有诓骗羞辱人的意思。
不过修复古画看的就是耐性。
太浮太躁,想要的太多,过满则溢。
阮娇娇心性不合适。
这点倒是像她在侯府不对付的,头脑也不灵光的庶妹。
即便靠些争宠手段,得了爹的青睐。最后却所嫁非人,死于非命,年芳二八。
阮星若的眼神染上一丝怜悯。
阮娇娇被她看得全身一凉。
她那什么眼神?
跟看死人一样!渗得慌!
阮星若摇了摇头,转身往外走。
“喂!你到底什么意思!你是不是还惦记着云宴哥!”
阮娇娇彻底装不下去了,骂骂咧咧跟上去。
到门口的时候,一群黑衣大汉将阮星若团团围住。
她顿时惊得不敢再往前。
阮星若扫过这排黑脸煞神,淡声开口:“这是何意?”
“呵,阮星若,别以为你修了一幅画,今天这事就能过了!我告诉你!你打我儿子这事,今天没完!”
谢瑶拉着换好衣服,清理干净的沈乐乐从保镖后站了出来。
“哦,原来是你。”
谢瑶一见她这副淡漠的模样,气就不打一处来,威胁道:“跪下,向乐乐道歉,忏悔到他满意为止。否则,你今天就别想站着离开!”
阮星若勾唇:“抱歉,恐怕不能如你所愿,我不会飞。”
“狐狸精!臭狐狸精!”沈乐乐掏出弹弓,朝阮星若弹石头:“不知道勾引多少男人才进了城里吧!妈妈说,你们这种长得漂亮的女人都很脏!”
说完,沈乐乐还朝阮星若做了鬼脸。
阮星若嘴角绽开笑意:“那我要谢谢你了,夸我貌美,不过你母亲听了要伤心了,你居然说她丑陋。”
沈乐乐懵了:“我没有,我妈妈才不丑!”
阮星若哂笑:“那你就是说她脏呢,生出你这个小胖子,也是又脏又臭,从内坏到外呢。”
“妈妈我没有!哇呜呜呜!”
沈乐乐当即就扯着嗓子哭嚎起来。
他一向被家里捧在掌心里长大。
从来没有人敢这样对他说话!
“乐乐,别听她胡说八道!你是妈妈的心肝宝,一点都不坏!”谢瑶心疼地将孩子抱到怀里。
回头怒瞪阮星若,脸都是绿的。
“小贱蹄子,会不会说话?!连孩子你都嘴上不饶!穷乡僻壤来的小畜生,谁知道到底干不干净!今天!我就要代替你爸妈好好教训你!”
说完,她放下沈乐乐,撸起袖子就朝阮星若扇去巴掌。
阮娇娇蹲在柱子后,看得幸灾乐祸。
阮星若这次是栽了!
沈家这个大夫人,家里可是走黑的!
谢瑶下手一向残暴,只要惹到她,可不管你是谁。
有一次,有个女人意图勾引沈外长,当场被她打毁容了脸。
即便这样,最后仍旧被摆平地悄无声息,谢瑶可是一点事都没有。
阮星若面不改色地接住迎面而来的巴掌:“君子动口不动手,此举无奈,非小人。”
谢瑶脸色一白,但手上的力气被一点一点禁锢。
“小贱人,你练过?!”
她教训人这么多年,就没遇见敢还手的!
阮星若眼神没什么起伏,墨一样黑的眸子里,却尽是寒意。
仿佛在看一个蝼蚁。
是的,蝼蚁。
就好像,谢瑶今天死在这里,也勾不起她半点情绪。
这眼神让谢瑶恼羞成怒,伸出另一巴掌。
“死丫头!你拿什么眼神看我!”
然而,下一秒,她整个人被踹飞,直接从门口的台阶上滚落。
阮星若的动作极快,快到现场每个人都没反应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