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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个更加冰冷、更加可怕的念头,如同毒蛇般悄然爬上心头,让她浑身血液都几乎冻结:

如果他的血能缓解她的蛊毒……那么她,云灼,对于谢无咎而言,是否也意味着某种……“药引”?

地宫崩塌的轰鸣仿佛还在耳中回荡,碎石砸落的烟尘气息混合着浓重的血腥味,死死堵在云灼的鼻腔。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胸腔的钝痛,左眼深处,傀线暴走后的空洞灼痛如同被剜剜去了一块,视野边缘残留着挥之不去的金红暗影。手腕脚踝上被金丝勒出的深痕火辣辣地疼,但更让她心悸的,是手腕处那几道暗红的胭脂纹路——颜色竟真的淡去了许多,如同被反复冲刷的朱砂,只留下淡淡的粉痕。

糖霜囚笼……真的在解蛊。

这个认知非但没有带来丝毫轻松,反而像一块浸透了冰水的巨石,沉甸甸地压在心头,让她喘不过气。谢无咎最后缠绕在无名指上的那截金丝根须,他无声的“你自由了”,还有那具系于断裂金丝末端、与她面容相同的微小傀儡……像无数冰冷的触手,缠绕着她的思绪,将她拖入更深的迷雾。

萧临渊半扶半抱着她,在崩塌的乱石和翻涌的血浆中艰难穿行。他玄色的劲装几乎被血和尘土染透,手臂上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只是草草包扎,渗出的血渍在布料上晕开更深的暗红。他的下颌线绷得死紧,薄唇抿成一条苍白的直线,唯有那双眼睛,燃烧着焚尽一切的怒火与一种近乎死寂的沉痛,死死盯着前方摇摇欲坠的地宫出口。

“撑住,云灼。”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每一个字都带着沉重的喘息,“外面有接应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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