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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个念头刚起,就被一阵强烈的屈辱和愤怒淹没。她成了什么?一个被拴在疯子身上的提线木偶?一个被迫感受他所有痛苦的容器?

“谢无咎……”她咬着牙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每一个字都浸满了刻骨的恨意,“你这疯子……”

她挣扎着下床,脚步虚浮地走到房间角落。那里静静放置着她的箜篌。冰凉的檀木琴身,繁复的弦柱,二十四根紧绷的丝弦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清冷的光泽。这是她的武器,她的寄托,也是她复仇唯一的依凭。昨夜在冷宫枯井外,正是这箜篌的弦,划破了她的手腕,留下了最初的伤口,也成了此刻这“同命”诅咒的起点。

指尖带着一丝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,轻轻拂过最细的那根高音弦。冰凉的触感传来,试图压下腕间那火烧火燎的痛楚。

然而,就在指尖触及琴弦的刹那——

“嘶!”

一股远比之前更尖锐、更猛烈的剧痛,如同烧红的钢针,猛地从指尖窜入!沿着手臂的经脉,狠狠扎进心脏!云灼痛得眼前一黑,闷哼一声,身体踉跄着撞在冰冷的墙壁上。

这痛楚……不对!

不仅仅是她触碰琴弦带来的幻痛!这痛楚里,裹挟着一种极其熟悉的、令人心悸的冰冷气息——是谢无咎!是昨夜他银针上残留的、那种混合着沉水香与血腥的味道!这痛楚,仿佛顺着那无形的“同命”丝线,从她触碰琴弦的指尖为引,瞬间传递到了某个遥远的地方,又加倍地反弹了回来!

她死死按住剧痛钻心的手腕,胭脂纹路在苍白的皮肤下疯狂搏动,颜色似乎又深了几分。冷汗顺着额角滑落,滴在冰冷的地面上。她大口喘息,试图平复翻江倒海的痛楚和惊悸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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