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梨愣了片刻。
脸蹭的烧了起来。
她以为......啊,实在说不出口。
巨大的尴尬冲击着大脑,阮梨像是浆糊似的黏在地上,动弹不得,干巴巴转移话题,“我、我先给你找件衣服。”
*门外,走廊上。
苟俊俊不理解,“赵慎,你怎么......”赵慎余光瞥见走廊有人,握紧了苟俊俊的手臂,仅用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道:“阮梨脸盲,你忘了阿肆的赌约了吗?”
苟俊俊一怔,“你是说......对。
她认错人了。”
“什么?”
苟俊俊吃惊,“可时郁他怎么会......”他似乎意识到什么,没再问。
是了,就算时郁不近女色,但有钱能使磨推鬼。
江肆言用八百万的跑车当做赌注,群里无人不知,阮梨长得漂亮,清冷乖巧。
面对这样的美人,就算勾引不成功,男人也不吃亏。
抱着这样的心态,想要假扮江肆言勾引脸盲的阮梨的人,如过江之卿。
苟俊俊同情心泛滥,低声感叹:“那阮梨也太可怜了吧!
我听说阿肆出车祸断了腿,是阮梨一直照顾的,多好的姑娘啊。
阿肆也是的,我们做兄弟的都能看出来他在意阮梨,怎么还找人试探她,真搞不懂,”赵慎想了想,认真回答道:“恨明月高悬,不独照自己。”
“什么?”
察觉到走廊另一端的人越走越近,赵慎没再多说。
“总之,这件事情对谁也别说,我们就当没看到时郁。”
“放心!
我一定烂在肚子里!”
赵慎点头。
其实还有一件事,他并没告诉苟俊俊。
那就是时郁的真实身份。
他也是无意中得知——清贫校草竟是京圈太子爷。
神仙打架,小鬼遭殃。
无论是傅时郁,还是江肆言,哪个都不是他们能惹得起的人物。
至于阮梨。
她真的如表现得那么无辜吗?
二人低声交谈之际,走廊另一头的阮宝珠志得意满。
她一直等着房间里响起争吵。
却不料,在一片平和的气氛中,大门被关上了。
而江肆言的两个兄弟像是什么也没发生一样,竟然打算离开。
阮宝珠的笑容一寸寸僵在脸上。
怎么可能呢?
撞破了阮梨和野男人的奸情,他们怎么会无动于衷?
就在二人即将和她而过时,阮宝珠拉住了其中一个男人,甜声问:“请问阮梨姐姐和阿肆哥哥在吗?”
“嗯。”
“怎么可能!”
阮宝珠不由得抬高嗓音。
苟俊俊被这一嗓子吓了一跳,翻了一个白眼,“大姐,人家小两口的事,关你屁事,你想挖人家墙角吗?”
阮宝珠又气又恼,抬手就要敲门,亲自确认。
而赵慎轻飘飘开口,“劝你别打扰他们,没有人会喜欢在这种时候被打扰。”
阮宝珠一怔。
她不信,她非要敲开这扇门,看看里面的男人究竟是不是江肆言。
“别闹了。”
关键时刻,阮博拦下了阮宝珠,语气欣慰道,“看来小梨说的没错,她和肆言最近关系缓和了不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