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云灼咬紧牙关,她知道萧临渊所言非虚。可她也知道,唯有将计就计,才能彻底击败谢无咎。

“三皇子,圣女,”云灼的声音突然变得异常平静,“我打算,将这颗混入血液的糖,送回给谢无咎。”

月璃和萧临渊皆是一愣,云灼接着道:“这糖中的傀儡散遇血则活,可我的血,能让它暂时潜伏。若谢无咎吃下这糖,说不定能借机探查他体内的秘密。”

萧临渊沉默片刻,最终点头:“好,这计谋虽险,却也值得一试。只是,云姑娘,你需万分小心。”

云灼转身欲走,突然又想起一事:“三皇子,我刚入宫时,在谢无咎的袖口发现一截暗红丝线,与父母亲的令牌纹路如出一辙。”

萧临渊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:“云姑娘,这暗红丝线,与万傀阵图上的血迹纹路完全一致。看来,谢无咎与先帝时期的傀儡师集团,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。”

月璃突然从嫁妆箱内取出一幅赤羌星象图:“云姑娘,看这星象图上的血池位置,与万傀阵图标注的九处血池,竟有七处重合。而阵眼,同样指向皇陵地宫。”

云灼只觉五雷轰顶,这星象图、万傀阵图、谢无咎的糖盒、还有父母亲的令牌,所有线索,都在指向一个深藏的秘密。

“云姑娘,”萧临渊突然握住她的腕间,“这局棋,你已走到关键一步。记住,万傀阵法的核心,在阵眼处的血祭。而谢无咎,怕是那血祭的关键。”

云灼深吸一口气,她知道,这场围绕傀儡术的博弈,已到了最危险的关头。而她怀中的这颗糖,将成为改变一切的关键。

当云灼回到教坊司时,谢无咎的车驾已在院外等候。绯红官袍的谢无咎斜倚在车窗边,袖中的暗红丝线,正若有若无地缠绕着他的指尖。

“云姑娘,”谢无咎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,“可想念在下的饴糖了?”

云灼裣衽一礼,声音平静如水:“谢大人还记得这糖,真是有心。”

谢无咎轻笑,却未答话。云灼趁机从袖中取出那颗混入血液的饴糖,轻轻放在他掌心:“谢大人,在下突然想起,这糖中少了样配料。云灼斗胆,替大人补全。”

谢无咎微微一愣,却很快恢复镇定:“哦?云姑娘还懂制糖?”

云灼轻笑,她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谢无咎袖口的暗红丝线:“谢大人,这糖,可是能引出大人的真心。”

谢无咎突然大笑起来,笑声中满是疯狂与不屑:“云灼,你以为,你能操控我?”

他猛地将糖块塞入口中,肆意地咀嚼着。云灼只觉心脏猛地一缩,她死死盯着谢无咎的反应。谢无咎的脸色瞬间煞白,他猛地捂住心口,额角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
“你…… 你在糖里动了手脚?!”谢无咎的声音因痛苦而扭曲。

云灼突然扯开衣领,露出腕间被谢无咎咬破的伤口:“谢大人,这糖中的血,能让你体内的噬心钉暂时安静。可若你想让我彻底合作,便得乖乖听话。”

谢无咎的脸色瞬间变得铁青,他的身体因剧痛而 convulse,却始终未倒下。云灼知道,这颗糖,已成功探入谢无咎的内心深处。

“云灼,”谢无咎突然扯住她的手腕,“你赢了。”

云灼只觉腕间一痛,她却笑得越发灿烂:“谢大人,这不过是开始。”

谢无咎突然松开她,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:“云灼,你可知,这傀儡散与万傀阵法,本就是为一个人准备的?”

云灼的心猛地一沉,她知道,谢无咎所说的 “那个人”,就是她自己。她突然意识到,自己早已深陷谢无咎精心布置的傀儡大阵中,而那颗糖,不过是这场大戏的引子。

谢无咎突然扯开衣襟,露出胸膛上暴走的傀线。那些线如活物般扭动,最终汇聚成一行暗红的字迹:“云灼,你逃不掉。”

云灼只觉左眼一热,她的瞳孔中,谢无咎的身影渐渐模糊。她知道,这场博弈,才刚刚开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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