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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究竟是谁?是操纵傀儡的恶魔?是身负噬心钉的囚徒?还是……一个连父亲都看不透其“傀心”的、在绝望中挣扎的……献祭者?

太医署废墟的焦土气息仿佛还黏在鼻腔里,混杂着灰烬与父亲手札上陈腐的墨香。云灼蜷缩在教坊司自己那间狭小的厢房里,窗外是沉沉的夜,没有月光。手腕上,胭脂蛊的暗红纹路已褪成淡淡的粉痕,如同被时光冲刷的旧伤,可那糖霜囚笼的冰冷、谢无咎最后缠绕金丝的无名指、还有父亲手札上那句沉甸甸的“傀心难测”,却像冰冷的藤蔓,死死缠绕着她的心脏,勒得她喘不过气。

“小姐,您多少喝点参汤吧。”小翠捧着温热的瓷盏,眼圈红红的,声音带着哭腔,“您从废墟回来就魂不守舍的,这样下去身子怎么熬得住……”

云灼摇摇头,目光空洞地望着跳动的烛火。烛光在她苍白的脸上投下摇曳的阴影,左眼深处残留的傀线灼痛隐隐作祟。谢无咎死了,尸骨无存。那个囚禁她又放她自由、身负噬心钉酷刑、被父亲评价为“傀心难测”的疯子……他最后那无声的“你自由了”,究竟是解脱的宣告,还是另一个更庞大阴谋的开端?那具与她面容相同的傀儡,又意味着什么?

“傀心难测……”她无意识地摩挲着手腕褪色的纹路,指尖冰凉。父亲,您到底想告诉我什么?

就在这时——

“咚咚咚!”

一阵急促而沉重的擂门声,如同闷雷般炸响在寂静的教坊司庭院!紧接着,是内侍尖利到变调的宣旨声,穿透门板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与……冰冷的杀意:

“太后懿旨到——!教坊司乐伎云灼,速速接旨——!”

小翠手中的瓷盏“啪”地一声摔落在地,参汤泼洒,热气氤氲。她脸色瞬间煞白如纸,惊恐地看向云灼:“小、小姐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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