幻象?诅咒的又一次作祟?还是……
镜中的谢无咎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那双深潭般的眼眸骤然抬起,穿透了虚无的镜面,精准无比地、死死锁定了云灼惊骇的视线!
他的嘴角极其缓慢地向上勾起,扯出一个冰冷、讥诮、带着无尽恶意的弧度。那笑容里没有半分暖意,只有一种洞悉猎物挣扎的残忍快感。
“呵……”一个低沉、沙哑、带着奇异磁性的声音,并非通过耳朵,而是直接在云灼的脑海深处响起,如同毒蛇贴着耳廓嘶嘶吐信,“疼吗?”
云灼浑身剧震,如同被无形的冰锥贯穿!腕间的灼痛感在这一刻与镜中谢无咎掌心的伤口产生了诡异的共鸣,仿佛那伤口不是开在他的手上,而是直接开在了她的心尖!痛楚瞬间暴涨,让她眼前发黑,几乎窒息。
镜中谢无咎的笑意更深了,带着一种近乎欣赏的残忍。他沾着血污的指尖,轻轻摩挲挲着那颗染血的饴糖,动作优雅而危险。他微微歪头,目光如同实质的冰刃,刮过云灼在幻象中痛苦扭曲的脸。
“这才刚开始呢,云姑娘。”那声音再次在她脑中响起,每一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,狠狠扎进她的神经,“你我之间……这‘同命’的滋味,可得好好尝尝。”
“同命”二字,如同惊雷炸响!
云灼猛地从床榻上弹坐起来,大口喘息,冷汗瞬间浸透了额发。眼前的幻象如同潮水般退去,只剩下陋室冰冷的墙壁和窗外惨淡的天光。可那钻心的灼痛依旧在腕间肆虐,谢无咎冰冷的话语犹在耳边回荡,带着令人作呕的血腥甜腻。
同命?胭脂蛊……竟是将她和谢无咎的痛觉神经强行捆绑在了一起?他伤,她便痛?那她若伤……他是否也会……